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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多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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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寶從上次得了甜頭之後,一時就覺得自己必然是經商的材料,不論是語言功底還是挑選地點都近乎完美。估計若不是礙於鳳王大人已然拿了這麽些金銀回來,她定然還是要出去哭喪的。

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之後,幾人又迎來了一個荊手的問題,那就是如何引起鮮花老嫗的註意,說來也奇怪,在這不大不小的初月城也呆了這麽些時日了,卻一直沒見到過那個傳說中的神奇城主駕臨。

聽慕香園的老花農說,鮮花她幾乎三五不時都會來這裏一趟,即便是城中事忙,一個月也會來上兩三次的。可這個月都臨近月末了,卻一直沒見蹤影。七寶看老花農瞇縫著雙眼,低頭磕著煙袋鍋子的樣子眼睛轉了轉,叫清茶上街上買了最好的煙葉回來。

蹲在他身邊,一邊把那極品小蘭花的煙絲仔仔細細的塞好,一邊拿著火給點上。然後就乖巧的站在一旁,笑瞇瞇的等老花農心滿意足的唆上一口,才慢悠悠的道:“小姑娘當真是個靈透人啊。”

果然,幾番對話下來便得知,原來鮮花養在城主府裏的一顆九幻花鬧了別扭,已經有數月不曾開花了。原先鮮花也曾經來過慕香園,詢問老農該當如何,只是老花農長了這一大把年紀,從未遇到如此情況,又擔心鮮花不高興,只得先應承下,私下裏不知用了多好的土壤和泉水澆灌,但就是毫無起色。

據說,這盆花陪伴了鮮花很多年,貌似是什麽重要的人送的,鮮花老嫗一直寶貝的緊,現下這般光景,聽說連府中開花的盆栽都移走了。說是九幻花病了,見不得別的花開,自己府裏都如此,也難怪她不愛來慕香園了。

九幻草其實算不得什麽稀有的花草,而且很容易將養,花分九瓣,綻放時鮮紅欲滴有如霞彩。但因為生命力頑強,不管怎樣惡劣的環境和土壤都能生存下去,絲毫不嬌氣,所以不少人更願意稱其為九幻草。或君子花。

照理來說,這花不應當生病的啊。先不說初月城的氣候很適合花草生存,就是不適。那城主府中定然是有極好的東西來養它的。七寶沒養過花,但是卻被閏玉逼著,趕鴨子上架的讀了不少培植方面的書。

拍了拍老花農的肩膀,七寶微笑道:“不知可否勞煩您老跑趟城主府,就說這慕香園中新來了個了不得的花匠。或可能治那九幻花的毛病。”

花農聞言眼觀鼻鼻觀心的坐了一會兒,半天也沒應聲,只是盯著自己手裏的煙袋子瞧。七寶聞琴聲而知雅意,摸了摸鼻子道:“這個,自然也不會讓您白跑,回來之後定然再送您一盒上好的煙絲。外加一個玉嘴銅頭的煙袋鍋子。”

“哎呦,大姑娘這話說的,真個是折煞我了。只是。城主她甚是看重那花草,若當真來了,姑娘又治不好那花,只怕老匹夫也要跟著遭罪了。”

七寶心道,真是只老狐貍。得了好處又不想攤事兒,世間哪有那樣好的事情。隨意的對著他笑了笑。站起身“如此,倒是七寶思慮不周了,若您老當真覺得為難,七寶再另找他人想想辦法吧,總不能拖累了您不是。”

言罷也不去看他,當真擡腳就走。那花農本就是想再多討些好處,卻不想七寶如此說,趕緊兩三步湊上前嘿嘿幹笑兩聲“姑娘這是說哪裏話,姑娘既然敢說,定然也是有七八成的把握的,況且放眼整個慕香園,有哪個比我熟悉城主府的那些人,還是小老兒去跑一趟吧。”

七寶聞言故作驚訝的說:“這怎麽好意思,您老年歲大了,我哪好意思讓您來回跑呢。咱們園裏不是有個瘦高個的小斯嗎,聽說他二娘舅家的姐姐就在城主府當差呢,不若就讓他跑一趟吧。”

又小聲嘀咕了句“上次他說跑個腿只需二兩銀子的,現下手頭正緊,找他正合適的。”雖是嘀咕,聲音卻不小,足夠讓站在她身側的老花農聽的清楚。

眼見七寶也不含糊,果真往下人住的方向走,心下慌了慌不甘心到嘴邊的鴨子就這麽飛了,笑著追上前“那毛嘴小孩會說個什麽,還是小老兒自去跑一趟。”又看了看七寶的眼色,心下了然,又添了句“那小蘭花好抽歸好抽,只是市價太貴,小老二只怕消受不起,到時候抽習慣了那口,姑娘走後也還是要惦記的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,那小蘭花的煙絲我不要了,這趟差還是交給我跑吧,左右還能賺個煙袋鍋子呢。七寶見狀,也不再刁難,順勢就說:“如此,當真不麻煩麽?”

“不麻煩不麻煩,姑娘就別跟我客氣了。”

然後在七寶笑彎的眉目下一溜小跑就去拉車了,生怕她反悔似的。城主府離這裏還有些距離,天黑趕路的話,估計天明就能有消息了。

清茶站在七寶身邊,有些憤憤的說:“小姐為何還是將那煙袋鍋子許了那老頭,那東西也不便宜呢。再者,不是還有那只要二兩銀子就願意跑腿的小斯嗎?咱們何苦用那老東西。”

七寶奇怪的看著她道:“哪裏有二兩銀子就能跑腿的小斯了?你若能找到,我立時將那花農叫回來。”

“可是這不是剛剛小姐自己說的,啊!。。。我明白了,小姐在騙他是嗎?根本就沒有什麽小斯!”又想了想道:“只是,那花農都相信了小姐的話,為何還要給他東西,為甚不隨意給些銀子打發了,何苦還要買那煙袋呢。”

七寶一臉高深的看著她說:“清茶,看來你真的不適合經商。那花農世代都呆在這府上,府裏有沒有在城主府做事的一探便知。凡事都要適可而止,這事不是小事,得了好處他定然就會盡心辦事。何處該省何處不該省,這就是用人的學問了。”

入夜,七寶獨自一人坐在房頂上看星星,老花農還沒有回來。也不知這一去能不能順利的把鮮花老嫗引出來。又擔心著,明日人若是來了,治不好那九幻會不會惹了老嫗發火。

她生氣是小,耽誤了師傅的病情是大啊。聽聖渺說,鮮花的脾氣古怪的很,是極難相處的人,一時只覺有些喪氣,一張臉皺的跟縮了水的桃子一樣。

“在煩明日如何說服鮮花老嫗的事嗎?”一道溫潤的聲音自耳畔響起,七寶擡起頭,看著身側那張不管何時都淡然溫潤的臉“少梓。”

這是兩人自那林中出來的時候。第一次單獨呆在一處,七寶不知怎麽,就是覺得又些小尷尬似的。搓了搓手。見他早已脫去了青雲觀的道袍,一身貴氣紫袍加身,腰佩玉墜,更襯得面如冠玉又平添了些過去沒有的王者之氣。

想到少梓的身份,七寶不禁默了默。先時不知道的時候或者還可裝裝傻。即便是那時跟鳳九說時,也尚能灑脫的說不管對方身份地位如何都還是和以前一樣。只是現在的少梓卻總會給她些距離感,總覺得不能如過往那般隨意。

睨了睨他,有些試探的說:“或者,七寶應當叫你白皎陛下?”

少梓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,不覺笑了笑“你如今也知鳳九的身份。卻為何不見你喚他君上呢。”

唔。。。七寶楞了楞,連她自己也沒註意呢,少梓這樣說。好像真的是這樣的,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,為什麽。

白皎見七寶一直沒說話,也沒再追問,好脾氣的笑了笑:“其實沒什麽重要的。身份地位這種東西不過是種稱呼罷了。七寶,我還是我。少梓也好,白皎也罷。他們都是因為你是你才來到你身邊的,不是嗎?”

七寶被少梓眼底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,他的心意,從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。只是。。。打著哈哈笑了兩聲,故作無辜的說:“額,我還是歡喜叫你少梓的,狐王陛下不介意吧。”

白皎嘆了口氣,也知她是在裝傻,但又不想逼得她太緊,也學著她的樣子,抿著唇角點了點頭“嗯,你既歡喜,便由著你叫吧,本君準了。”

說完兩人具是相視一笑,氣氛也逐漸不那麽尷尬了。之後兩個人又聊了很多,但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上次在林中的事情,七寶一直覺得同少梓聊天是件極其輕松的事情,你不用花心思去揣摩他的意思,因為他總是能安靜的坐在那裏微笑著聽你訴說。

說完了一些趣事,七寶又開始皺眉,嘴裏嘮嘮叨叨的,無非就是擔心明日的事情不順利,白皎偶爾也會插上幾句,只是大家都未曾見過鮮花老嫗,現在說這些都只是猜測可能發生的情況,一切都是要見到她本人才能隨機應變。

打更的棒子已經敲過三遍了,七寶這才發現兩人居然聊了這麽久了,推了推白皎“都怪我,只顧著聊天了,沒發現天色都這麽晚了,你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白皎點了點頭說:“好,你不回去麽?”

七寶撓了撓頭發笑笑:“我現下回去也是睡不著的,倒不如再坐坐。”白皎知道她的性子,也沒再多勸,自身上把外袍脫下來披到她身上“夜晚更深露重的,小心著涼。”

七寶攏了攏衣服,那股單屬於他身上的茶香淡淡的撲鼻而來,笑盈盈的看著他說:“少梓,你真好。”

白皎有些失笑,柔聲道:“哦?有多好?”

七寶眨眼想想了,不覺脫口而出“唔,特別好,比那個小氣的鳳九還要好。”

“是麽?七寶說好,那便是好的。”言罷狀似無意的瞥了眼房下,微笑著自去了。

七寶不知怎地,就是覺得白皎離開時的眼神古怪的很,似乎是有些,幸災樂禍?不覺伸長了脖子向下面探了探,誰知這一探,險些讓她從房頂上直接摔下去。

ps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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